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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所未知的空白(2022年新版)

作者:Annie Ernaux
出版社:大塊文化
出版日期:2022-11-26
語言:繁體中文
ISBN/ISSN:9786267206300
裝訂方式:平裝
頁數:88頁
開數:14.8 x 20 x 1 cm開
類別:精選書展 > 國內外文學創作

定價:NTD$ 220
優惠價:NTD$ 198
庫存 > 有

作者簡介

安妮.艾諾(Annie Ernaux)

  一九四○年出生於法國諾曼地,法國當代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作品幾乎來自她個人的親身體驗,因而帶有濃厚自傳色彩及私小說意味,不僅廣受好評,而且獲獎無數。其中《位置》(La Place)一書獲得法國文學界最崇高獎項之一的荷諾多獎(Prix Renaudot),該書英文版(A Man’s Place)以及《一個女人》(A Woman’s Story,原文Une Femme)均榮獲《紐約時報》年度最佳選書;Shame (原文La Honte)更被《出版人週刊》評選為一九九八年最佳書獎。艾諾的作品銷售超過百萬,且被視為法國當代文學經典,在全國各級學校裡廣泛教授。二○二二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至高的肯定。

譯者簡介

張穎綺

台灣大學外文系畢。譯有《在莫斯科的那場誤會》、《柳橙園》、《藍色加薩》、《宛如希望之歌》、《無盡的讚歌》等書。

內容簡介

尋索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成了某種耽溺與欲求。
202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安妮‧艾諾
刻畫嫉妒多重樣貌的心理力作

  ◆本書賣點
  ◆202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安妮‧艾諾經典自傳體小說。以第一人稱的「我」發聲,以私小說的形式,赤裸坦誠地挖掘、暴露、解剖自身的慾望,呈現一種不矯飾造作的女性敘事聲音。

  ◆以手術刀的筆觸、自我解嘲的心境,犀利刻畫嫉妒生起、占據生活所有面向的過程,哀悼一段看似逝去卻又捨不去的戀情,而書寫成為了最終的救贖。

  ◆內容簡介
  她主動結束與W的六年戀情,
  但和他仍互通電話,偶爾還會見個面。
  一晚W來電,說要與另一個女子同居,
  從那一刻起,另一個女人的存在侵占了她的存在。

  ***
  編輯筆記

  一場似已煙消霧散的愛情,成了那化不開又捨不去的依戀。她苦苦尋覓著有關取代她原有位置的另一個女人的任何訊息,用以勾勒出某種嫉妒下被全然占據的自我。最強烈的傷痛,最巨大的幸福,無疑都由他人所左右。為了不再讓另一個人占據心頭,破除數個月以來形同蠱毒般的魔咒,書寫成了救贖,最終,作者所未知的空白──那女人的模樣、姓名……全用文字給填補了。
  ***

  出於倦怠感,也因為好不容易才從十八年的婚姻脫身,著實無法放棄重獲的自由,她主動結束了與W的六年戀情,但仍互通電話,不時還會碰個面。一晚W來電,宣布要搬出所住的套房,去與另一個女子同居,這女子從此侵占了她的腦海,左右著她的情緒。

  她無所不用其極,探問著這位占據了她位置的女人的姓名、年紀、職業和地址。W勉強披露了這位新歡的背景:四十七歲、大學教授、離過婚、有個十六歲的女兒、住在巴黎第七區。於是四十七這數目讓她開始在精神與肉體被另一個女人完全占據,讓任何四十年華、提著課袋的女人都成了她想要找的「她」。她所遇見的每一個女人,一概變體為「另一個女人」:無論走到哪兒彷彿都會出現。

  她這才開始因為分手而痛苦。舊愛並不願意透露這位新歡的姓或名,這個名字也因此成了一個窟窿與空白,她得繞著它打轉。她無論如何都要找出那女子的姓名,因為「知道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是失卻自我存在感的我,從她那兒攫取的一點東西」。

  她體認到「他所愛的,並不是我自以為獨一無二的那個我,而是任何一位成熟的女人」,也就是說,她發現自己是可以被取代的,她忠實寫下所經歷的嫉妒情緒,追憶著那個時期的慾望、感覺和行為。書寫似乎能夠幫她記錄那些控制她整個人的感覺。因為嫉妒而來的各種想像雖然使她備受折磨,但也讓她像個冷眼旁觀的觀眾,終於可以從中脫身而出

幾個月前,向W提出分手,毅然結束六年戀情的卻是我自己。出於倦怠感,也因為我好不容易才從十八年的婚姻脫身,著實沒法放棄重獲的自由,來回應他從剛開始交往就希望兩人住在一塊的強烈渴望。我們照樣互通電話,不時見個面。一晚他來電,宣布要搬出所住的套房,去和一個女人同居。今後要講電話—只准打他的手機(為了見面),晚上和週末一概不行。我宛如五雷轟頂,驚覺生活中冒出一個全新的元素。從這一刻起,另一個女人的存在侵占了我的存在。我只透過她來思考。

這個女人占據了我的腦海、胸膛、小腹。她如影隨形,左右我的情緒。同時間,她無時無刻不存在,讓我的日子過得澎湃激昂。她激起我前所未有的情緒,釋放出我的精力和我自以為欠缺的想像才能,讓我無時無刻不處於狂熱的活動狀態。

我,被占據了。她,讓我不得空閒。

這樣的狀態讓我避開日常生活的煩憂與不快。就某種角度看來,我藉此遠離現實生活慣有的平凡。即便是一般會令人心有所感的政治事件、時事報導,也讓我無動於衷。我想了又想,西元二千年那年夏天,除了協和客機起飛後墜毀在戈內斯鎮旅館的新聞,其他事我無一記得。

一方面是痛苦,另一方面是除了確認和解析這個痛苦、再也沒辦法運作的思考。

我得無所不用其極,取得她的姓名、年紀、職業和地址。社會用來界定個人身分的這些資料,雖被輕率認定無助於真正瞭解一個人,我倒發現它們舉足輕重。只有這些資料能讓我從一群毫無分別的女性之中,篩檢出某種外貌類型和社會地位,呈現出一個外在輪廓、一種生活方式,再組合出一個人的樣貌。當他勉為其難告訴我,她今年四十七歲,在教書,離過婚,有個十六歲的女兒,住在第七區的拉普大道,一個側影浮現了,一身端莊的套裝,髮型一絲不茍,就著微光在豪華公寓一角的書桌旁備課。

四十七這數目有了一個古怪的物質性。我看見這兩個數字,巨大地聳立,無處不在。我開始只用年齡大小、與我相對的老化程度來界定女人。在我眼中,介於四十到五十歲之間、一身高級地段住戶「簡單優雅」衣著的女人,都是另一個女人的化身。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