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亦絢 出版社:木馬文化出版日期:2025-05-14語言:繁體中文ISBN/ISSN:9786263147850裝訂方式:平裝頁數:456頁開數:14.8 x 21 x 2.55 cm開類別:精選書展 > 國內外文學創作
張亦絢 出生於台北木柵。巴黎第三大學電影暨視聽研究所碩士。早期作品曾入選同志文學選與台灣文學選。著有《愛的不久時》、《永別書》(以上國際書展大獎入圍)、《性意思史》(Openbook與鏡文學年度好書獎)、《我討厭過的大人們》、《晚間娛樂:推理不必入門書》、《感情百物》等數種。專欄「我討厭過的大人們」獲金鼎獎最佳專欄寫作。「麻煩電影一下」(BIOS Monthly)、「想不到的台灣電影」(《FA電影欣賞》)作者。曾任台北藝術大學、臺灣大學川流臺灣文學講座駐校作家。曾於德國柏林駐村、二〇二四年愛荷華國際寫作計畫作家。《永別書》獲《文訊》頒發「二十一世紀上昇星座」榮譽,並為二〇一七法蘭克福國際書展臺灣館選書。她也為臺灣文學館策展。 網站:nathaliechang.wixsite.com/nathaliechang
★2000年後台灣最具代表性的小說之一 ★新增收錄:〈再次相信:寫在《永別書》初版十年後〉、〈字母會S:精神分裂〉、圖輯 ▎奇形怪狀的台灣歷史,慘絕人寰的愛欲重生 ▎獻給所有孩子氣的痛苦與悲傷 千萬別幻想著,你可以毫髮未傷地從這個故事中脫離。 你不知道的是,你可能會多恨這個故事,或是說故事的人。 記憶會傷人——這是賀殷殷,從出生始,就難逃的命運。父親告訴她:「賀殷殷的殷,是殷海光的殷。」但是這故事並不單單勾起早期的民主運動記憶,有一天,還要溯及日治時期閩客通婚的變形家庭。在此誕生的賀殷殷之母,將是文學中非常難以消化的角色——口口聲聲保衛客家文化的她,能把最簡單的台灣事說得破爛不堪。然而這全只因為國民黨政權施加於台灣島的噤聲歷史使然嗎? 除此之外,透過私密、甚至是檯面下的小恩小怨小彆扭,作者刻畫了比使命感更複雜的,那些催生,或延誤同志書寫的頡抗因素。那些,文學史絕對不會告訴你的事⋯⋯ 張亦絢:「雖然我個人有點不甘願,但我最後還是發現,這終究是一個關於愛的故事。——認同,有那麼難嗎?無論是族群的、或是性別的認同⋯⋯我的答案是,沒有錯,認同有夠難,難上還加難。——但這不代表我們會轉身離去。這本書的企圖,仍然是種共患難,一個『我在這裡』的認真回聲。關於寂寞及其未被毀滅。」 「《永別書》在我看來,最根本的,不過就是它保存的『震驚』。文學並不先天地,為所有苦難預備好語言。(⋯)二〇二四年,因為到愛荷華駐村,我有機會以英文朗誦《永別書》。在旅館練習時,我每每泣不成聲。這對我自己來說,也是震撼的教育。我到這一刻才知道,完成這部小說,最難的部分,其實是『忍住淚水』。」
致讀者第一部|在妳的心裡有風景,還有暴風雨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二部|如果你看得到我的記憶,你會吃不下飯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十六章第十七章第十八章第十九章第二十章後記作者致謝詞附錄一|再次相信:寫在《永別書》初版十年後附錄二|字母會S:精神分裂附錄三|別後通訊:在揮手的時間裡╱孫梓評.張亦絢附錄四|情不自禁及其他:答編輯問附錄五|圖輯
▎致讀者 各位《永別書》的讀者,大家好: 現在您手上的當然是一本虛構小說。儘管如此,我仍舊好心提醒您,在所有情節上,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書中述及現實世界中確有其蹤的人事物,採取的是小說保存巷議雜談的傳統。此書既非考據文章,更無意代筆歷史。若想了解任何細節真相,請求教於嚴謹的研究與書籍,或是親身查證。小說在使用外文時,有時選擇將中文譯出,有時否,這是作者基於對小說樣貌的考慮,並非編輯上的遺誤。對於不能講述一個更甜美的故事,我滿懷歉意,但並無悔意。如果在此有什麼祝禱之話好說──我深深希望,相信小說,終究能夠促進各位的幸福。 __張亦絢 二〇一五.十.十六 ▎第一章 我真的打算,在我四十三歲那年,消滅我所有的記憶。 這是個狂野的夢想?是嗎?我倒沒想到可以用幽默感來面對這事。幽默感啊,總是不錯的。是我喜歡的東西。這背後有個悲劇吧?這一點我還沒開始想呢。或許吧,但我還不知道呢,究竟什麼可以稱為悲劇──。什麼可以不稱為悲劇。說是悲劇好像有點太唬人了,簡直像穿了戲服,在轟隆轟隆的音樂裡面。 或許有些政治意味吧?別嚇我,消滅記憶怎麼會是政治呢?一向就只有記得、不忘記,才稱得上政治呀。更何況,我是自願地、自動自發地,消滅我的記憶,這不牽涉到任何別人,不,這跟政治絕對扯不上什麼關係,至少在政治這詞的高尙意涵上。 這麼說來,你不打算政治也不打算高尙──或許你是打算犯罪吧?哎呀呀,事情說得越來越有趣了,真令我煩惱。如果是,你打算告發我嗎?去哪裡告發呢?告發一個消滅記憶的人,這可是比消滅記憶更困難的事吧?尤其是我將消滅的,不是任何其他人的,而是專屬於我一人獨有的記憶。 說起來,不高尙或是犯罪的事,人人都在不知不覺中進行。說真的,我想我要做的事是很普遍地,不同的人,因為不同的原因,每天都做上一點。但是像我這樣,把計畫訂得如此明確,又如此重視過程,或許,就沒那麼普遍了。(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