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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書中,弗雷勒轉換了教育學的關注焦點,教育的重心從壓迫者轉至受壓迫者身上,而且這種教育學不只是「為了」受壓迫者的教育學,它更是「和」受壓迫者一同進行的教育學。他還比較了囤積式教育與提問式教育之間的不同。在討論提問式教育的同時,他也提到了在這樣的教學中,教師與學生的角色發生了轉變,教師不僅是教師,在教學的過程中,他同時也成了學生;學生不僅是學生,在教學的過程中,他同時也成了老師。弗雷勒將教育重心的轉移賦予攻治與社會的意涵,這使得他的教育目標也發生了轉變。在弗雷勒的看法中,民眾的識讀能力與批判意識的形成有著密切的關係,教學行動因而是一種政治性的文化行動。弗雷勒在《受壓迫者教育學》中探討的當然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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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Michel Foucault(傅科)出版《性史》(History of Sexuality)(1978),普通人會以為傅科對人類的性很有興趣,想去瞭解歷代研究人類的性之各種學者如何說,藉此以瞭解性的奧祕。但其實,傅科興趣的方向剛好相反,他其實對人類的性興趣不大,也不想瞭解性的奧祕,反而他對歷代研究人類的性之各種學者、人物、機構、論述很有興趣,也就是要研究:究竟過去歷史是靠著什麼論述與權力的力道,構成了近代歐洲權力的四種性部署(sexual deployment),進而聯合建構了我們今天對人類的性知識、論述與真理。當然,我在2018年完成《STS的緣起與多重建構》的定稿,所討論的主題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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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俐雅
生長在跟大自然很親密的屏東鄉村。
她媽媽曾在她五十三歲時說她:「脾氣很好,像柔水,隨便你唸或罵,但最不聽話」!
當過護校老師。
現任人本教育基金會工作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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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裡的掌控和征服
史英
讓我先說最重要的:這是一本非讀不可的書。如果關心教育,讀了才會知道應該關心什麼;如果不關心教育,不讀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錯得多麼離譜。
但我必須先招認,拿到書稿的一開始,它是被束之高閣的;因為,關於「校園性騷擾」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呢?尤其不想複習那些悲慘的遭遇,或自己必須一再說起的老生常談——直到編輯一再來催序文的時候。
就在我終於動筆的前兩天,我們才剛剛開過記者會,向社會控訴處理了七年卻只得到「記一個小過」的案子:宜蘭某校體操教練用鞋子打頭、用手指戳肛門、抓拉生殖器,以及其他不堪入目的拳打腳踢等行為,雖然都有體育館監視器的錄影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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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展一段互為主體的疾病書寫
吳易澄(精神科醫師、英國杜倫大學人類學系博士候選人)
一段無法逆轉的航行,通過一條漫長的隧道;我無法看見出口,但我知道一定有一個出口存在。我無法回頭,只有持續向前進,一步接著一步,直到終點。—伊莎貝.阿言德(Isabel Allende),《寶拉》
這段強忍著無助卻又不放棄希望的自白,是古巴裔美國人類學家露思.貝哈(Ruth Behar)在她書中《傷心人類學:易受傷的觀察者》引用智利作家阿言德書寫她罹患紫質症而長期昏迷女兒的一段話。藉由書寫者對自我脆弱性的理解,反而能將自我反身性帶入民族誌的書寫當中。本書作者任依島的精神疾病書寫,便是這般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