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邱琡雯出版社:春山出版出版日期:2020-12-22語言:繁體中文ISBN/ISSN:9789869949224裝訂方式:平裝頁數:272頁開數:14.8 x 21 x 1.36 cm開類別:精選書展 > 人文/史/哲視野
邱琡雯 臺灣大學政治學學士,日本一橋大學社會學博士,現任南華大學國際事務與企業學系教授。 主編:《日本流行文化在臺灣與亞洲Ⅱ》(臺北:遠流出版社,2003) 譯作:《近代日本的百年情節 : 日本人論》(臺北:立緒出版社,2014;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7)《八重山的臺灣人》(臺北:行人文化實驗室,2012) 著作:《性別與移動:日本與臺灣的亞洲新娘》(臺北:巨流出版社,2005)《出外:臺日跨國女性的離返經驗》(臺北:聯經出版,2013)
一九六○至七○年代的臺灣農村女性,她們為何跨海移動,追尋的又是些什麼? 臺灣,曾經是一個送出女性移工的地方,那麼,是在什麼樣的社會結構底下造成了這個現象,身處其中的她們主體性又是什麼?這是本研究的起點,我想叩問的是:女性如何看待移動、移動加諸給女性的意義到底為何、女性為什麼要移動、女性透過移動想追尋什麼、又想擺脫什麼? ──邱琡雯,本書作者 宛如歷史的輪迴與再現;處處缺工的臺灣,也曾有過大量送出季節性農業移工的時代。 在跨國移動尚屬困難的上個世紀六〇至七〇年代,當時的臺灣仍處戒嚴狀態,位於臺灣西部傳統農業地區的嘉義大林,如何與隔海超過一千公里且鮮為人知的沖繩南大東島產生連結?為什麼有大批臺灣女工跨海到那裡打工? 這段過往少有人知曉,然溯及女工移動的原因,又有其必然:當時日本正處經濟高度發展時期,農村人口大量往都市移動求取更好的勞動工資,以產糖為經濟命脈的南大東島急需大量季節性勞力而無足夠人力,只能透過官方力量引援外國人力做為補充;擁有豐富砍蔗經驗、勤奮努力的臺灣女工就此登場救援,也牽起了大林與南大東島間橫跨千里的互動因緣。 以此為本書的背景舞臺,作者邱琡雯深入大林與南大東島這兩個勞動力送出與接受的現場,以田野調查結合資料爬梳的手法,透過實際去過南大東島工作過的臺灣女工,以及當地雇主與相關人士的敘事,試圖還原兩地人們的面貌與想法;同時也聚焦在嘉義大林,採集相關當事人的口述資料,試圖映射出女工本人、家庭、村落等周遭人們的想法與態度,構築了這段屬於常民、近乎消失的歷史。 這齣由臺沖不同劇組的演員、布景與道具共創而成的劇目,也許只是務農人家生命中的片段,情節也較少高低起伏,然其中蘊含的人生況味仍使人低迴。本書讓這些尋常百姓的身影登上歷史舞臺,述說他們自己的故事。
一、研究時序:不侷限於殖民時代或沖繩歸還日本的一九七二年,而是針對一九六○至七○年代,甚至一直到一九八○年代初,臺灣人以觀光簽證非法打工的時期。 二、調查地:本書調查地鎖定鮮為臺灣人知、位於沖繩本島以東的海上孤島——南大東島。南大東島在一九六六至一九七二年期間,聘僱了大量以女工為主的臺灣工人前去砍蔗。作者在大林訪談的多位高齡女工,當時都是透過仲介或熟人介紹前往南大東島;而作者本人也依循著她們移動的腳步,親身前往當地田調。 三、研究方法:不只引用文獻,更加入移出地與接受地的珍貴老照片,並透過訪談送出地、接受地兩地相關當事人的第一手口述資料,還原這段被遺忘的歷史。 四、研究對象:本書聚焦在臺灣農村短期遷徙的季節性返回女工。希望能彌補移出、移入等人口遷徙多種狀況中,關於返回移工研究的空白;以及臺沖人口移動相關論述中臺灣人研究成果的缺口。 五、歷史研究間的鍊結與延伸:本書論及的範圍,涉及農業、甘蔗種植、農村人口遷移、臺沖互動與歷史關係、農村家庭中的經濟分工以及男女地位消長,同時也有深入的田野訪談,是不同歷史研究主題間的補充資料與鍊結。
【地圖】八重山諸島與宮古列島【地圖】南大東島位置圖【地圖】嘉義縣全圖【地圖】大林鎮全圖【作者序】上天給予的禮物與使命 第一章 緣起臺沖人口移動相關論述沖繩的缺工與補工中琉文化經濟協會主導的移工派遣【附錄一】沖繩各製糖廠引進臺灣移工人數一覽 第二章 沖繩媒體再現的臺灣女工上工與收工的她們性幻想的投射對象寄生蟲的高帶原者 第三章 沖繩南大東島 引頸期盼下的凝視勤奮的砍蔗工休閒時的異鄉客節儉達人與消費者生人及家人 第四章 嘉義大林 女工對沖繩的回望和善的頭家不解的島民 第五章 女工的離返與性別規範干預的夫家苦旅的過客返枷的歸人 第六章 留守的家族 頂替親職的丈夫翹首等待的子女離家北上的少年 第七章 旁觀的鎮民無法出國的鄰婦教移工之子的老師做移工生意的店家 附錄 男工的離返與性別規範誰是一家之主打拚的臺灣鐵牛 尾聲注釋及參考文獻
陳柔縉(作家)
第四章 嘉義大林 女工對沖繩的回望 「我總共了去南大東島五次,都是過年前去,快端午節的時候才回來。出國前要先去嘉義打針,當地人也怕我們帶傳染病進去。我們坐大臺遊覽車到基隆港,再坐船到沖繩,出發時我在基隆港等大女兒和女婿,哭得很傷心,人家說因為我哭得太傷心了,才吐得那麼厲害,一上船就有人發塑膠桶和臉盆,看著人家吐,我都不敢吃飯了。入境沖繩時,海關盤問了我快一小時,從出生地、兄弟姊妹、頭家是誰什麼都問,人家教我回答說:十年前來玩過,現在來幫忙砍蔗,會講點日語……我們沒有在船上過夜,直接就上岸了。」 海松,民國二十年生,不識字。她的個性開朗外向,經常穿著原色鮮豔的服裝,也常參與社區的各類活動。她選擇做自己高興且健康的事,剛開始學跳舞做健康操時,招來保守村民的閒言閒語,但也不太理會。她每每看到我,都很熱情的招呼問候,我幫她拍照時,她會有意識地擺出女性優雅的姿態。(田野日誌﹕二〇一五年六月十四日) 為了凸顯一九六○至七○年代沖繩諸島臺灣女工的多元身影,我不僅從南大東島島民的角度凝視臺灣女工,同時,也要從臺灣女工自身的立場出發,她們到底如何詮釋自己的跨國生命經驗、又如何回望這些島民呢?本章先簡述蔗園或農莊女工的相關論述,再說明女工對於旅地、旅程的看法之所以貧乏的原因,並以和善的頭家和不解的島民兩點來闡明女工對沖繩的回望。(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