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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玫瑰:台灣現代舞先驅蔡瑞月

作者:蔡瑞月
出版社:前衛
出版日期:2023-04-26
語言:繁體中文
ISBN/ISSN:9786267076965
裝訂方式:平裝
頁數:296頁
開數: 17 x 23 x 1.48 cm開
類別:精選書展 > 藝術

定價:NTD$ 450
優惠價:NTD$ 405
庫存 > 有

作者

蔡瑞月(1921-2005)

  出生於台南。台南第二高等女學校畢業後即前往東京,先後跟隨日本現代舞大師石井漠、石井綠習舞,並隨石井綠至東南亞各地巡演,足跡遍及泰、緬、越、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地,歷經千百場演出。

  蔡瑞月在白色恐怖時期,與夫婿雷石榆先後被捕入獄、坐過三年黑牢。出獄後,於1953年在台北市中山北路開設「蔡瑞月舞蹈研究所」;曾先後在台灣各城市共開創七所舞蹈學校,為台灣舞蹈界扎下根基。她並為台灣舞蹈史開闢了五百多支舞作。1998年,澳洲昆士蘭科技大學頒贈博士學位給蔡瑞月,並推崇她為「台灣舞蹈先驅」。台北市政府古蹟審議委員會也尊她為「台灣戰後推廣現代舞之母」。

  為傳承蔡瑞月的舞蹈教育及台灣精神,「財團法人台北市蔡瑞月文化基金會」於2000年2月9日正式成立,並受台北市政府委託,營運市定古蹟「蔡瑞月舞蹈社」。基金會秉持蔡瑞月「舞蹈、土地與愛」的核心價值,營造古蹟空間,並從蔡瑞月舞作《牢獄與玫瑰》中「玫瑰」象徵的「愛」,激盪出「玫瑰古蹟」的空間意象,以社內典藏的六位國際舞蹈大師的經典作品為根基,藉「蔡瑞月國際舞蹈節」,連結日本、美國、澳洲與台灣。

內容簡介

她把來自土地的動作,澆灌為台灣現代舞的花朵
  在白色恐怖的烈焰灼燒中,為生命、為舞蹈全身躍動……

  以身體呼喚台灣現代舞的降生
  以生命銘刻台灣白色恐怖的傷痕
  威權燒灼後的歲月,從餘燼中重生的歷史
  台灣現代舞先驅蔡瑞月口述史,重新面世

  蔡瑞月,中了舞鞋魔咒的女子
  兒時,她的身體總是不自覺律動著。她十六歲赴日本,拜入日本現代舞先驅石井漠、石井綠門下。年方二十四,已在日本、新加坡、東南亞等地巡演逾一千場。

  蔡瑞月,為台灣執迷不悔的女子
  為了故鄉,她捨棄在日本發展舞蹈事業的大好前程,回到被譏為舞蹈荒漠的台灣,播撒舞蹈藝術種子。她曾在台灣各地開闢過七個舞蹈社,全盛時期,舞蹈社片刻不得閒。

  蔡瑞月,何其天真的女子
  為了一張明信片,國民政府強行驅逐她的夫婿雷石榆。她在岸邊相送,仍想先在台灣完成個人舞展後,再攜子赴港與夫婿相聚。怎知一別就是四十年!更沒想到黑牢一坐就是三年!

  蔡瑞月,惡火無法焚燬的舞蹈魂
  儘管心愛如「女兒」的舞蹈社遭遇火劫,她仍強忍悲痛,堅持做該做的事,在焦黑廢墟中重建二十支舞蹈作品。她像一朵浴火玫瑰,她為舞蹈而生,為「舞蹈、土地與愛」奉獻一生,為台灣典藏不朽傳奇!

本書特色

  1. 台灣現代舞重要奠基者蔡瑞月口述史,為台灣戰後舞蹈發展之重要史料。本書於1998年出版後遭遇舞蹈社大火,睽違25年重新修訂,浴火出版。

  2. 揭露初版當年囿於時空之舞蹈社改名祕辛,與蔡瑞月、雷石榆重逢團聚始末。

  3. 收錄多張蔡瑞月不同生命階段的珍貴歷史與舞蹈活動照,完整呈現一位台灣女性、舞蹈家、白色恐怖受難者的艱困奮鬥。

  4. 追記附錄與年表,詳實呈現蔡瑞月舞蹈社登錄古蹟、搶救保存運動之珍貴過程。

各界推薦

名家力薦

  中研院台史所副研究員吳叡人專序引讀
  收錄國際級舞蹈大師伊莉莎白.陶曼、石井綠深情專文

好評推薦

  李泳泉(世新大學廣電系退休教師)
  李敏勇(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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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德聖(名導演)
  依姓名筆劃序

第一章 魔鞋的咒語

對我而言,舞蹈出自天生本能。

我自小就極愛跳舞,不是因為聽到音樂或是有人教導,在那個年代還沒有電視,唱機也不普遍。我的身體總是不由自主地律動著,一股歡快自內裡湧出,只是那時候還不知道我所深愛的就叫做「舞蹈」,當然也沒想到此後的一生都在從事舞蹈藝術。

為舞蹈而生

1921年2月8日,我出生在台南市(西區濱町二丁目四十番地,現址為台南市中西區大德街),附近很多魚塭,五歲以前我與雙親和兩位哥哥住在這裡。父親是白手起家,辛苦經營兩、三家餐廳,家境小康。五歲時,家搬到市中心繁華的商店街(本町三丁目八十二番地,現址為中西區民權路),經營「郡英會館」的旅社生意。旅館的房子很大很深,建築及裝潢都十分精緻,是三丁目唯一的三層樓房。

整個旅館的外型結構不是呆板的四四方方,前棟有三層樓,中棟僅一層樓,因為考量到盥洗處的採光,樓頂還有寬廣陽台,連接到二層樓的中後棟,再接一層樓的後棟,所以有樓層的高低變化。地板全是日式的木地板,屋內裝飾則兼有日式、西洋式和台灣式,四處都有大面鏡子,用上等檜木鑲邊,我常在鏡子前照映舞姿。樓梯很寬,扶梯是用上等的檜木製作,我就把它當作芭蕾扶把來練腿。同學和朋友都愛來家裡玩,因為房子大又漂亮,可以恣意嬉戲。我從日本回台時,曾經在這裡開班授課一段期間。

我很喜歡爬上二樓屋頂,和朋友在高高低低的屋頂上嬉戲遊走,再爬上前棟的三樓,沿著牆緣從窗口溜進樓內。有時候被樓下鄰居看見,驚慌地告訴父親,父親知道以後非常生氣,拿著竹棍追著我跑;我害怕極了,常躲在旅館房間內的鐵床底下,和父親捉迷藏。不過,父親始終沒有真正打我,只是我常在夜裡睡夢中,夢見這段追跑的情節而大叫起來。

我的膽子很小,連看到蟑螂都會驚叫,但是又喜歡冒險、挑戰。有一次和父親、後母到高雄鳳山的寺廟,回程在車站等火車時,大人們邊吃冰邊聊天。而我發現車站後頭有一座陡峭的小山丘,好奇,想爬上去探看究竟。雖然坡度很陡,我仍然試圖攀爬,想挑戰自己的能力,結果父親和後母在一旁緊張地叫喊。這些片段記憶都影響了我日後編舞的經驗;也就是這樣勇於挑戰的個性,使我赴日本學舞,在那樣艱困的環境下卻能支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