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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誰的朋友比較多?這個答案在美國現在最有可能是女人。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女人基本上比男人更喜歡社交,心胸更開放,更有同理心,更有教養,配合度更高,也更為「友善」。媒體用電影、電視節目和「美眉文學」小說等等來強化這個刻板印象,描述許多女孩和其他女人在她生活中享受親密的關係。此外,一些學術研究認為,女人比男人容易發展更深刻、更親密的友誼,女人的友誼對她們的心理健康,以及從演化的角度來說,對其後代的生存極為重要。以一對夫妻為例,如果妻子先過世,男人通常會變得孤僻、鬱鬱寡歡或甚至生病。相反地,如果是丈夫先走,女人會有許多朋友與她互相扶持。好朋友不論是男是女,現在已經被視為美國女人幸福所不可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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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瀾壯闊的二十世紀資本主義社會文化總體批判 黃聖哲
阿多諾與霍克海默合著的「啟蒙的辯證」是二十世紀西方學術界公認的思想名著,也是通往法蘭克福學派批判理論思想寶庫最重要的關鍵文本。這個文本的內容層面廣泛、論證繁複,傳統西方哲學的批判、人類學的神話理論與宗教社會學當時的歷史發展交織在一起,對於資本主義社會的分析又與法西斯主義的社會心理結構分析及大眾文化的批判考察密不可分。其立論並非由(作者們反對的)單一學科出發,其結果也不能視為侷限於某一學科的經典著作。
面對這樣一種已經結晶為水晶體一般的文本複雜體,要進行一個一般性的導論是不可能的。這個文本容許多剖面的切入閱讀:哲學、社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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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活著;外表死了,內裡活著。」
「在我看來,大家都已經忘記我了。」
卡塔莉娜對我這麼說,一邊腳踩一台老舊的健身腳踏車,手上還拿著一個洋娃娃。這名女子態度和善,眼神能看透人,年紀大約三十出頭,口齒有點不清楚。我是在一九九七年的三月初次見到她,就在巴西南部一間名叫「生命」的療養院。我記得當時還在腦中自問:她到底以為可以騎著那台腳踏車去哪裡?生命療養院就是她的終點了。卡塔莉娜就跟此地的許多其他人一樣,都被留在這裡等死。
生命療養院的生命是拉丁文中的「vita」,這間療養院位於阿雷格里港市,這個相對富裕的城市,人口大約兩百萬。生命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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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民宿裡滿是光澤斑斕的綠頭蒼蠅,聲音大得讓人無法忽略,淹沒了所有交談,讓腦袋無法專心運作,逼得我只想找個更好的落腳處。我到馬利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穆薩.迪亞拉。他是我的前田野助理、翻譯兼好友,當時仍住在馬諾布古,在美國社區中心(我前一回的住處)當園丁。於是我再次僱用了他。中心裡的美國僑民發現他美語說得竟然如此流利,而且年輕時還住過休士頓和紐約,全都不可置信。
除了穆薩,我還僱了另一位老友烏慕.德拉姆,白天替我照顧米蘭達,晚上擔任警衛看守我家,算是變相的保護費(好的那一種)。此外我也僱了烏慕的一位年輕朋友,每週兩天到我家後面用臉盆幫忙洗衣服。最後,我還遊說了一名美國學者和我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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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一種原始的情感
漫步在現今城市之中,即使寒風大作,伴隨著酸楚的飢餓感,都不如孤獨和寂寞來得痛苦。人們習慣戴上面具,在出門前。一派輕鬆地步出家門, 沿路點頭、哈腰,為了工作而乞討。走在路上,人們禮貌地互相衝撞,都穿著大衣、戴著大禮帽,但不知怎地,就是看不清楚對方的輪廓。
不知何故,當我們隻身投入自己的世界,竟能得到溫暖及滿足;但身處狂歡派對中則有如旁觀, 遙望眾人的訕笑,看著合群的自己而感到寂寞。
眼下的社會,孤獨已經不再是一種物理狀態─ 並非單指一人的狀態,而趨於一種心理感受。有這種感受的人,散落在各個角落,紛紛閃爍寂寞的燈號,像是螢火蟲,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