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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事典:被留下來的我們,不用急著好起來

作者:江佩津
出版社:大塊文化
出版日期:2022-12-02
語言:繁體中文
ISBN/ISSN:9786267206461
裝訂方式:平裝
頁數:236頁
開數:14.8 x 21 x 1.18 cm開
類別:精選書展 > 國內外文學創作

定價:NTD$ 350
優惠價:NTD$ 315
庫存 > 有

作者介紹

江佩津(佩妮誰)
  
  七年級生。曾任記者。曾獲文化部選送美國聖塔菲藝術學院Santa Fe Art Institute 文學駐村、西班牙巴賽隆納甘賽拉中心(Can Serrat)集體敘事駐村計畫作家補助、國家文藝基金會與文化部青年創作補助、「藝術游擊」藝術家馬祖駐村。著有散文集《卸殼》;合著《暴民画報:島國青年俱樂部》、《結痂週記:八仙事件 他們的生命經驗,我們不該遺忘》。

內容簡介

失去的已經失去了,但我還在這裡
我必須知道自己留下來的理由

  江佩津的前一本作品《卸殼》,述說沉重的家族故事,直面心中尚未和解的親子關係。

  然而,卸下了過去生活的舊殼,作為自殺者遺族(重大傷痛倖存者),該如何從悲傷中走出來、復原?難受想哭是極其自然的一件事,但難道只能悲傷嗎?

  「我們熟知身體傷口的處理技巧,卻沒人教我們心理的傷該如何處理。」那些尚未處理,或是說還無法處理的情緒,關於修復自己的點點滴滴,以及許多未曾言說的,都在江佩津的第二本散文創作中呈現。

  本書分為三輯:物、情緒、生活。關於事件發生之後,生活的樣貌,以及如何撿拾情緒,修復自我的碎片。

  Part One──物。
  迷你倉、泡菜、點數卡、保單、木炭、心理勵志書……這些日常各處常見的物件,可能是與離開者千絲萬縷的回憶,也可能是事件發生之後新建立的連結,亦是散落一地的情緒與生活碎片。透過重新觀看、思考物件的意義,撿拾其中的故事。

  Part Two──情緒。
  關於自殺者遺族的情緒,難道只有悲傷嗎?面對身旁親朋好友看待自殺遺族的刻板眼光,不免感到憤世嫉俗;開懷大笑時,心中也不禁浮現「我真的可以這麼開心嗎」的想法。

  除了佩津自身的感受之外,本輯也收錄她對其他遺族進行的訪談。
  被留下來的人們,在表露悲傷之外的情緒,同時,也在一點一滴修復自己。

  Part Three──生活。
  被留下來的人該怎麼辦,是否有重建生活的可能。本輯收錄的文章,既是在討論「在那之後的生活樣貌」,也試圖找出前進的理由。

  悲傷與失落一直都在,但同樣地,相生相應的修復與療癒也會一直存在著。

  誠如江佩津的自述:「大部分的時間裡,我還是生氣、還是悲傷,對著空氣叫喚已不存在的人們,想著如果自己命終之日,若見到他們,一定要花上很長的時間抱怨、罵他們讓自己承受了這些痛苦,只是名單可能只會越來越長、那日也不知何時會到來,也許到那一天,自己也忘了要抱怨些什麼。再次見面時,請讓我好好抱抱你,那些只是先行離開的人們。」

  ★本作品部分內容曾獲「2020年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文學創作補助」

各界推薦

專文推薦

  吳妮民、吳曉樂

  佩津還在路上。我們始終都在路上。《修復事典》不是一本已完成之書,人世道途,新的悲傷隨時來臨,修復不曾停止。然而我知道,在悲傷的背面,其實蘊藏深刻的愛,所有的療傷都是長情的告白,如同《修復事典》表述的,愛與思念沒有終止,而降落,是為了下一趟的起飛。──吳妮民

  《修復事典》是一封有點害羞的情書,不僅僅是獻給母親,也是給生命自身,而有時我們足夠幸運,兩者距離不遠。……我感受到這本事典試圖修復一個詞,一個我們過往視為不完整的詞:「至少」。江佩津演示了,凜冬來臨,如熊冬眠般,以最小限度的形式維續生命,呼吸一刻鐘、一天、一季、再睜開眼,世界又不同了。──吳曉樂

好評推薦

  (以姓氏筆畫排列)
  王志元、印卡、朱宥勳、李桐豪、林蔚昀、臥斧、阿潑、陳又津、盛浩偉、黃信恩、郝譽翔

  偶然與命定背後潛藏的愛永遠是我們人生永遠的難題。《修復事典》是一本作者寬容敞開給讀者的世界。在書中,我們不僅僅讀到記者之眼背後的自我告白,同時也在作者的犀利社會關懷下,以有力的文字談述自殺者遺族在社會同儕間共情的困難以及共情的必要。終究應對悲傷絕非輕鬆的事。──印卡

  這是一本自殺者遺族,面對生活頓時掏空,重新填補之書。字句外表沉著,內裡卻痛。人生無常,惟修復是恆定。──黃信恩

算命

我後來都不算命了,舉凡紫微斗數、占星塔羅、人類圖、生命靈數,族繁不及備載,任何能想到的,都不想碰觸了。

儘管知道報出生辰八字,就可能得以一窺命運的模樣,甚至知道前世今生,但我總感覺每鍵入一次自己的符碼,就會驚擾掌控命運的羅盤,把命運的指針稍微偏移一點。

而且,我也真的沒有很想知道,又或許是,害怕知道。

只是,儘管如此,過往的我仍曾有一度十分著迷於星座運勢,相信那個自己出生時間點的星座,對那個星座充滿了認同感,覺得所有人格特徵都是這樣符合。因此,在當時,每天起床時都固定要看一下當日的星座運勢,並以星座的幸運色作為當日外出服的指南,若是在出門前都等不到運勢的更新,沒有穿上相對應的顏色,我就會恐懼自己那一日是否就會運勢不順。

除了西洋的星座運勢,我也還是曾在人生茫然的時刻,將自己的未來方向請託給算命師傅,想要他人來告訴自己應該要往哪裡去。只是算命也總不會給予你多精確的指示,時常聽著聽著,就也恍神了,覺得所說的真的是我的命嗎?大多時刻,我都忘記了那些算命師的提醒,又或者是,我不想記得,不想先入為主地影響自身的判斷。

我想起母親在選擇離開前,最常叨叨絮絮的一段內容。她說,多年前,曾經跟她的妹妹一起去算命,結果算命的說母親就是因為上輩子騙了人的感情,所以這輩子遇人不淑,現在是在還這累世的業障。

她說:要是沒算這命就好了。她就像是坐實了算命師所說的,一生這樣坎坷,好像從沒順遂過。

只是我後來與親人求證,親人說,並沒有這回事,從來沒有人說過這麼一段話。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而就算真有這樣一名算命師,拿過去無法改變之事來懲罰現在的人,他也真是足夠無禮了。

我代替母親生氣,替母親抱不平。

記得在母親罹病時,不知所措的我只好仰賴求籤來決定要在哪間醫院進行手術,還在她出院前,帶著她的衣服到廟裡進行祭改,填寫她的地址時,還是填寫醫院地址,甚至詳細至病床號碼,只希望這一切災厄能夠止息。那段期間,若有時間北上,就會去廟宇繞繞、求些平安符,甚至還有我在日本求的藥師佛,也悄悄地放進母親的隨身袋子裡。(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