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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菜籽(電影修復紀念版)

作者:廖輝英
出版社:九歌
出版日期:2023-04-29
語言:繁體中文
ISBN/ISSN:9789864505487
裝訂方式:平裝
頁數:232頁
開數:14.8 x 21 x 1.6 cm開
類別:精選書展 > 國內外文學創作

定價:NTD$ 350
優惠價:NTD$ 315
庫存 > 有

作者介紹

廖輝英

  國立台灣大學中文系畢業,現專事寫作。曾獲《聯合報》、《中國時報》小說獎、吳三連文學獎、中國文藝協會文藝獎章及金馬獎改編劇本獎。為傳統女性發聲,作品篇篇與時代脈搏息息相關,擊中社會要害。寫兩性情懷,最能撫平現代人的傷口,公認是社會性最強、共鳴最大、最具現代感的小說家。

  她觀察兩性,文走社會各階層,成為最受信賴的「廖老師」。現更專注於青少年問題,關懷社會層面更深廣。著有小說《今夜微雨》、《盲點》、《油麻菜籽》、《女人香》、《焰火情挑》、《相逢一笑宮前町》、《不歸路》等;愛情散文集《先說愛的人,怎麼可以先放手》、《愛,不是單行道》、《戀愛,請設停損點》、《原諒,為什麼這麼痛?》、《雨,下在平原上》。作品多部曾改拍為電影和電視劇。

內容簡介

數位修復版電影將於五月十二日上映
女性小說.時代經典
改編電影由侯孝賢、廖輝英共同編劇,獲第21屆金馬獎最佳改編劇本!
電影修復紀念版收錄精彩劇照,還有從小說到電影的全方位賞析!

查某囡仔是油麻菜籽命,落到哪裡就長到哪裡。

  《油麻菜籽》是廖輝英第一部作品,初試啼聲就震驚文壇,一舉成名,也是她最膾炙人口的代表作之一。

  本書共收錄四篇小說:同名短篇〈油麻菜籽〉獲《中國時報》文學獎首獎,並改編成電影,拿下金馬獎最佳改編劇本獎。小說呈現戰後台灣女性命運的縮影,被譽為「一筆寫盡台灣婦女三十年悲苦生活」。醫生家世、留學日本的母親曾是人人欣羨的「黑貓仔」,卻受困於粗礪的婚姻現實;身為長女的阿惠早慧勤奮,考上大學時母親一句「豬不肥,肥到狗身上去」,仍一再召喚心中那個渴求與兄弟平等待遇的女孩。母女間儘管纏結互傷,卻也共享一份真誠的同情理解。阿惠與母親的半生經歷,恰好反映台灣社會經濟轉型期,兩代女性在家庭、求學、婚戀中的掙扎與摸索;不僅開啟了廖輝英小說對女性自覺的探索,更娓娓道出在傳統與現代夾縫中求生的女性心聲。在兩大報文學獎蓬勃興盛的年代,女性創作者與婦運、女性主義思潮匯流,在文壇大放異彩,也為往後眾聲喧譁的文學場域埋下伏筆。

  承接女性處境的描繪,〈失去的月光〉由北上謀職卻輾轉在日式酒廊安身的小米之眼,凝視投身風俗產業女子的浮生百態。〈小貝兒的十字架〉中,「我」旁觀兄嫂從結合到仳離,對重新定義的婚姻家庭關係發出探問。末篇〈紅塵劫〉,寫廣告界的爾虞我詐、男歡女愛,被譽為台灣最具代表性的都市小說之一。除描摹職業女性的銳意張揚與情慾流轉,亦犀利指陳依然橫亙職場的性別困境。

本書特色

  ★同名中篇小說〈油麻菜籽〉曾榮獲《中國時報》文學獎首獎。

油麻菜籽

大哥出生的時候,父親只有二十三歲,而從日本念了新娘學校,嫁妝用「黑頭仔」轎車和卡車載滿了十二塊金條、十二大箱絲綢、毛料和上好木器的母親,還不滿二十一歲。

當時,一切美滿得令旁人看得目眶發赤,曾經以豔色和家世,讓鄰近鄉鎮的媒婆踏穿戶限,許多年輕醫生鍛羽而歸的醫生伯的么女兒──「黑貓仔」,終於下嫁了。令人側目的是,新郎既非醫生出身,也談不上門當戶對,僅只是鄰鎮一個教書先生工專畢業的兒子而已。據說,醫生伯看上的是新郎的憨厚,年輕人那頭不曾精心梳理的少年白,使他比那些梳著法國式西裝頭的時髦醫生更顯得老實可靠。

婚後一年,一舉得男,使連娶六妾而苦無一子的外祖父,笑得合不攏嘴;也使許多因希望落空而幸災樂禍,準備瞧「黑貓仔」好看的懸著的心霎時摜了下來。

那樣的日子不知持續了幾年,只知道懂事的時候,經常和哥哥躲在牆角,目睹父親橫眉豎目、摔東摜西,母親披頭散髮、呼天搶地。有好多次,母親在劇戰之後離家,已經學會察顏觀色,不隨便號哭的哥哥和我,被草草寄放在村前的傅嬸仔家。三五天後,白髮蒼蒼的外祖父,帶著滿臉怨惱的母親回來,不多話的父親,在沒有說話的外祖父跟前,更是沒有半句言語。翁婿兩個,無言對坐在斜陽照射的玄關上,那財大勢大「嚇水可以堅凍」的老人,臉上重重疊疊的紋路,在夕陽餘暉中,再也不是威嚴,而是老邁的告白了。老人的沉默對女婿而言,與其說是責備,毋寧是在哀求他善待自己那嬌生慣養的么女吧,然而,那緊抿著嘴的年輕人,哪裡還是當年相親對看時,老實而張惶地一屁股坐在臉盆上的那一個呢?

我拉著母親的裙角,迤迤邐邐伴送外祖父走到村口停著的黑色轎車前,老祖父回頭望著身旁的女兒,喟嘆著說:「貓仔,查某囡仔是油麻菜籽命,做老爸的當時那樣給妳挑選,卻沒想到,揀呀揀的,揀到賣龍眼的。老爸愛子變作害子,也是妳的命啊,老爸也是七十外的人了,還有幾年也當看顧妳,妳自己只有忍耐,尫不似父,是沒辦法挺寵妳的。」

我們回到家時,爸爸已經出去了。媽媽摟著我,對著哥哥斷腸地泣著:「憨兒啊!媽媽敢是無所在可去?媽媽是一腳門外,一腳門內,為了你們,跨不開腳步啊!」(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