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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記憶

作者:顧德莎
出版社:有鹿文化
出版日期:2019-03-29
語言:繁體中文
ISBN/ISSN:9789869677691
裝訂方式:平裝
頁數:280頁
開數: 14.8 x 21 x 1.4 cm開
類別:精選書展 > 文學/小說/散文創作

定價:NTD$ 360
優惠價:NTD$ 324
庫存 > 有

作者簡介

作者簡介

顧德莎

  嘉義人。高中時代擔任校刊主編,得過全國高中生小說比賽第二名,散文發表在《新生報》、《中華日報》、《青年戰士報》、《明道文藝》等報章雜誌。

  就業初期仍有少量書寫,得過《聯合報》極短篇推薦獎,之後停筆將近四十年。
  二○一二年重新提筆,嘗試藉書寫回歸生命本質,以文字記錄大千世界。

  獲獎記錄:第二屆新北市文學奬小說第三名、第四屆桃城文學奬散文第二名、第二屆與第六屆全球星雲文學奬散文獎、第六屆台中文學獎台語詩首獎。

  創作補助:第十五屆台北市文學年金《驟雨之島》、二○一六年國藝會散文創作補助《說吧‧記憶》、二○一七年國藝會台語詩創作《我佇黃昏的水邊等你》。

  出版:二○一六年《時間密碼》詩集。二○一八年《驟雨之島》短篇小說集。二○一九年《我佇黃昏的水邊等你》臺語詩集。

內容簡介

在愛中受傷,也被愛治療
青春有淚,暮年方有餘潤

「記憶」是封蓋塵封的盒子,「說吧」是一把帶著勇氣的鑰匙
她用餘生的悲憫之心,把前半生重新活了一次

  「這是一本愛的書,
  如果有人讀到其中的傷心,那是還沒有讀完。
  如果你終於掩卷,請回想一下,
  我走過的路徑有多少愛的芳香。」
  ──顧德莎

  回憶是一條長長的流水,流過她的童年,流過生父的葬禮、母親的賭桌,也流過繼父的眷村家庭。流水是顧德莎血液裡的叛逆,重男輕女的閩南家庭,顧德莎身為次女,恆久與母親對立,討愛,她們二女是徬徨生命的賭徒;流水也是她生命的分歧,岔路帶著顧德莎往更遠的地方走去,勾一絹注定沒落的紡織產業,織造一疋失敗收場的婚姻。創業、負債、離婚、老病,生命流水高高低低,她走過一窪一窪池水,用盡全力不讓自己淹沒沉落……

  顧德莎提筆寫下她的流水歲月,以文字工筆將一人的故事鑲嵌在集體的時代場景,六○年代嘉義的庶民生活、八○年代紡織產業的興衰;用文字逃離死神魔爪,回首一生,她用愛和解,原諒心中受傷的小女孩。身體的傷痕、心理的傷痕,曾經的眼淚,最後都化成露珠,輕輕附在時間之中,勇敢走下去。

  【第一章‧記憶的開始】
  童年在嘉義的記憶,追溯自祖父來歷、生父往生,到母親改嫁重組家庭,從閩南家庭到外省生活,也由吃食趕集、空間移動,側寫二十世紀中葉的嘉義庶民風情浮世繪。

  【第二章‧比媽媽更好的妻子】
  台灣紡織年代興衰交織她的人生,婚姻與事業的潮起潮落,結尾至生命中最殘忍的四段生離死別;她以為,只要做個「比媽媽更好的妻子」就能得到幸福……

  【第三章‧愛的學習】
  抗癌十年,十年字,重拾文學與藝術,片段記載一次次抗癌、復發、治療的歷程;病後和母親和解,才明白家人是接住墜落者的一張網,重生並學習愛的原貌。

各界推薦

動容推薦

  面對傷痕累累的記憶,二姊像是巧手的拼布人,以文字為針腳,憐恤為絲線,從每一匹零碼碎布般的記憶裡找到生命的紋理,縫綴成充滿祝福的精緻百納被。──顧玉珍(作者顧德莎之妹‧前台灣人權促進會秘書長)

  那些破碎零散不完整,就是生命的實況……生命太殘酷,時間悠悠長,顧德莎依然保有那少女般的靈氣,沒被磨損與俗化,純然原初的那顆心。──鄭順聰(作家)

【內文選讀一】

(節選自第一章〈童年的記憶〉)

秋天甘蔗收成的季節,北回歸線經過的小城還是熱氣逼人,甘蔗成了家家戶戶的零食。我的祖父用他的三輪車載回許多甘蔗,在門口販賣,他的目標客戶是經過圓環到東市場的人,等菜市場散市,左右鄰居也會來購買。白天祖父削甘蔗賣給家庭主婦,晚上圓環附近的男人則用甘蔗進行博弈,圍觀的人一圈一圈,發出驚嘆或惋惜的呼聲。

「劈甘蔗」由祖父做莊,他拿出一根甘蔗,講一個價錢,圍觀的人審視那支甘蔗的狀況,然後有人站出來,把錢拿給祖父,祖父把刀交給他,他站到一張木頭椅上面,那種椅子比一般的「古椅頭仔」要高出三分之一,人站在上面比甘蔗高,舉刀劈下才有力道。購買的人一手握著甘蔗,一手拿刀,在凝神屏氣的瞬間,扶甘蔗的手放開,刀子從甘蔗末端劈下,在眾人驚呼聲中,甘蔗被劈下一段,那一段就是勝利品。

我看過「劈甘蔗」的高手,一刀落下,整支甘蔗從中間裂開,整支甘蔗都是他的。我也看過初試身手的,連甘蔗的尾巴都沒有掃到。

我常常是那個圍觀者之一。在喧囂的黃昏街頭,這一幕讓我感覺快樂,所有的大人都專注在一支接著一支的輸贏,沒有人會打小孩。

在我的記憶裡,除了喧譁的夜和甘蔗的甜味,祖父是一個黑色的背影,在人群中,連專屬他的聲音都沒有。

我在許多年後,從媽媽的講述和一齣電視劇裡面意識到,這個瘦小的男人他的祖先可能來自福建詔安,經過一番波折隻身出現在這個曾經是全島經濟最活絡的地方,然後因為某種緣故而入贅,和一個瘦高的女人生下了我的父親。在我小時候就聽講過,不能和張姓通婚的告誡中,可以肯定我們是「廖皮張骨」──生時姓廖,死後為姓張,「生死不忘,張廖兩全」。

媽媽說,祖父是從雲林西螺流浪到嘉義入贅祖母,以我那時候的年紀,當然不會知道「雙廖」的典故,也就不會去注意最終他的神主牌上面是「張」還是「廖」,但是我們從小被囑咐不能與張、簡通婚,也許,因為不是男丁,也就不必交代「廖皮張骨」,也許,祖母早就忘了這個祖訓。